第十八章 往事不堪
岑今虽信任血刃小队,但靳山就是炎冽的事情还不到坦白的时候,便只是叫了尤因一人到自己住处,对外宣称是要商量密码之事。
其余人自然知道这事不能大肆宣扬,便也没有追问,各自忙去。
此事非同寻常,岑今让炎冽在外面巡视,避免听觉异能者探听。
“密码决不能告诉别人。”尤因急切道,“这可是我们的立足之本!”
“你先别急,这事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。”岑今安抚尤因坐下。
“怎么说?”尤因眉头紧锁道。
“第一件事是关于重置密码,无论他们人齐不齐,明天以后的任何一天都可以直接说。”
尤因猛地起身,“那就是还是要说?”
“大本营一旦被他们取得控制权,再拿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!”
岑今拍了拍尤因的胳膊,示意其稍安勿躁,“我们有七天时间。”
“老大给你说了重置规则?”
岑今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就应该知道,就算是有七天也没用,进入必须是活体扫描才行,可老大他……”
“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。”岑今一脸神秘。
“一会你一定保持冷静,而且这件事情,有且只有我们三个人知晓,绝不能外传。”
“该不会……老大他……”
“难不成靳山是老大?”
尤因惊得连瞳孔都有些放大,整个人睁在原地,但转念一想又很是疑惑。
长相姑且不论,靳山的身高、声音,以及行为举止都和老大差异巨大!
而且他还是个雷系异能者,这完全对不上啊……
“不对不对……那就是,老大在外面潜伏?”
尤因刚说完便觉出了问题,若老大真在外潜伏,那岑今和靳山,岂不是出轨?
岑今也一脸无语,若炎冽在外潜伏,那自己和靳山算是怎么回事!
岑今刚想解释,就看尤因看向自己的眼神突然怪异了起来。
此时此刻,尤因脑细胞正在疯狂运转,岑今出轨的可能性不大,那么,真相只有一个!
老大的媳妇被靳山捷足先登了!
“老大他……还好吧?”
“你干嘛,呃……突然这么悲伤?”岑今一头雾水,并开门让巡视完的炎冽进屋。
“你怎么了?”炎冽用原声问道。
“老大?”尤因嘴巴微张,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嗯。”炎冽边回应边站到死角,拿下了面具……
那一瞬间,尤因倒吸一口凉气,刚要起身拥抱‘死而复生’的炎冽,却又被岑今拦住。
“你要习惯靳山的存在。”
尤因立即意会,慢慢坐了下来,略带磕巴道:“可……雷系,水系……”
说罢,又猛地看向岑今,“二次觉醒?”
岑今点了点头。
尤因大喜若望,但又立即紧张道:“被咬了?”
“当时遇到点麻烦。”岑今感慨道。
炎冽重新带上面具,并坐在紧挨着岑今的位置。
“这两天我和岑今要外出,你留守基地,协助里面的人打开地下层。”
尤因明白这话中的含义,一脸不可置信,“可……可那里太多丧尸了!”
“我们会做好充足的准备,这一点你不用担心。你只要按时告诉他们密码就好。”
虽然还有太多疑问和担忧,但自己老大一向严谨,既然作了这样的选择,必然有充足的把握,尤因便没再追问。
见炎冽握着岑今的手把玩,尤因一阵感慨,这些天的郁闷随即而去。
不禁想起面具下老大的那些骚cao作,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又猛然想起岑今挨打那事,心酸的同时紧张地看向岑今,眼神中的询问不言而喻。
感觉到尤因情绪异常的炎冽眉头微皱,“有事想说?”
“呃……”尤因犹豫了下,怕说了把事情弄大,不说日后又要挨批。
“觉得对不起我了吧?”岑今调侃道,又拍了拍尤因的肩膀,“你们表现还行,我还是很欣慰的。”
尤因看得出岑今是在转移话题,那自己自然也不会擅自戳破,便顺着话题道:“当时冲击太大了。”
“呵。”炎冽没好气道,“你们的账,晚点再算。”
尤因僵硬得笑了笑,心里下定决心去洗脑那几人,让他们尽可能转变态度,再加倍补偿岑今,省的被翻旧账时‘无功低过’。
至于季瑶……
尤因扶额,怕是要有一场腥风血雨。
“好了好了,尤因也不好待太久。”岑今打圆场道。
炎冽点了点头,“密码是……”
“诶诶诶!”岑今立即制止,“你俩悄悄说,避免隔墙有耳。”又往外瞅了瞅,“我出去守着。”
岑今刚出门就见到正往自己住所走来的艾美,心里一颤,庆幸自己出来看了一眼,不然可就麻烦了。
“找我?”岑今走近,并将人拦在院外。
“玉姨请你过去聊聊。”艾美开门见山道。
“那我给靳山说声。”岑今同意道,并快步返回屋内,正巧拦住了要离开的尤因,“艾美在外面,说玉姨找我,我去去就回。”
炎冽点了点头,并示意尤因站到死角,岑今这才出门,跟着艾美去到阮怀玉的住处。
阮家兄妹的住处很近,且从自己住所到阮怀玉住所会经过阮怀山的住所,但岑今却发现艾美带着自己饶了路,这样的行为,不免让人警觉。
刚进门,岑今就被墙上的画作吸引住了。
是一朵血红的曼珠沙华,半开在一片干涸的土地上,孤傲而寂寞。
“这是小姐画的,也是小姐的最爱。”
岑今的注视被打断,来人是赵青,一副笑吟吟的样子,像个慈爱的大叔,和那日强势的模样完全相反。
“赵青是我们阮家的管家,你叫他一声赵叔,也是担待得起的。”阮怀玉从客厅走过来介绍道。
岑今点了点头,佯装一副开朗的样子道:“赵叔好。”
闻言,赵青客气得笑了笑,尽显慈爱。
岑今心里存疑,若赵青找自己之事是私人行为,那倒是个忠心耿耿的。
若是受了阮怀玉的指使,而阮怀玉却装作不知情来误导自己,那才更需要防范。
岑今心里疑虑,面上依旧单纯无害,又看向距离赵青不远处的陌生男子。
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,体格和炎冽相近,比炎冽稍矮,脖颈处有一道疤,一直向胸前延展,看上去还挺深。
“他叫完颜拓齐,以前是血刃的一员,现在加入了启明星,是我小队的成员之一。”阮怀玉介绍道。
“他还有个哥哥叫完颜塔木,现在还没有队伍,你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闻言,岑今只是客套地点了点头,并未真当回事。
毕竟,血刃是炎冽的,谁进谁出,自己并不想干涉。更何况,能否忠于队伍才是最重要的选人标准。
而阮怀玉的人,显然不在考虑范围内。
“小姨您找我来,不会是为了向我介绍启明星吧?”
阮怀玉示意几人出去守着,然后才开口道:“听说你要把重置密码告诉里面的人?”
岑今早就料到阮怀玉会问这事,便也坦言道:“等他们到达指定位置,才会告诉他们。当然了,在此之前,我不会透露密码信息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这只是个局,目的只是为了得到里面的物资而已?”阮怀玉继续问道。
是不是布局我不知道,但你一个处处针对我的人突然好心,肯定是布局无疑,岑今心道。
岑今故意皱了皱眉头,佯装单纯天真道:“因为这件事是大舅牵头,所以就算是设局,受益人也应该是大舅。大舅受益对曼珠沙华并无影响,所以我才决定说的。”
阮怀玉脸色又差了几分,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,仿佛在强压着情绪,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道。
“小冽和他舅舅的权力之争,相信他们都给你讲过了。但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何种考虑,会如此信任他?”
岑今心里冷笑,阮怀玉还真是双标,平时和阮怀山一唱一和的,现在却来拿权力之争的事情要求自己?
岑今叹了口气,“现在都末日了,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。”
“我只想完成我哥的愿望,至于这个家园是谁掌权,既然不可能是我哥,那是其他任何人,我也都不在乎。”岑今含泪道,显得又委屈又坚强。
“既然任何人你都不在乎,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小冽信任的人?”阮怀玉气急。
你指的该不会是你自己吧?
岑今心中冷笑,又背过手掐了自己一把,避免自己忍不住爆笑。
“衍哥倒是行,但毕竟不是原血刃成员,怕是难以服众。大因以前是血刃成员,有根基但他无心主事,大免就更不愿意了,那就只剩下闻人……”岑今叹了口气,又无奈得笑了笑,“闻人还太小,这事怕是指望不上。”
阮怀玉不满地皱了皱眉头,“行不行可以培养,但你也不能支持他。”又一副苦口婆心得样子道:“我是怕你知道真相以后会后悔。”
“真相?小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岑今一脸茫然道。
阮怀玉一脸沉重。
“说实话,作为妹妹,我就算是中立也不该转而支持小冽的。而我最终却选择了小冽,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。”
岑今心里一沉,生怕阮怀玉爆出惊天秘事,又怕阮怀玉瞎编乱造影响自己的判断。
等了半晌,阮怀玉才叹气道:“二姐死得突然,所以我一直在偷偷调查。可没想到越调查越心惊,但直指大哥的证据就摆在眼前,我不得不信。”
杀害炎冽母亲的凶手,是阮怀山?
岑今头皮一紧,这可是个不小的指控!
阮怀玉的眼泪缓缓而下,“这也是我支持小冽掌权,却又护着大哥的主要原因。”
阮怀玉的呼吸声开始颤抖,人也颓废了几分,“我实在难以想象,会是大哥做的。”
岑今开始动摇,难不成是真事?
但……
没理由啊。
毕竟,据炎冽的讲述,炎母在嫁给炎父前就已经脱离了组织,按理对阮怀山没有威胁才是。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阮怀玉微微低头,肩膀颤抖得厉害,泪水也更加汹涌,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。
缓了半天,阮怀玉才抚平情绪,重新看向岑今。
“其实,我大哥对我二姐……有男女间的感情。”
哥哥爱上了亲妹妹?
岑今心里骇然,脸上的惊讶难以掩饰,甚至有些头皮发麻。
阮怀玉按住胸口,几个深呼吸才道:“当初是我偷偷协助二姐离开组织的,为了避免让大哥发现,我们姐妹一别后再无联系。直到后来小冽被带回,我才知道一切都晚了。”
“他不给姐姐自由,也不想让姐姐的孩子拥有自由。”
“为了避免小冽遇害,我才将小冽从大哥那要了过来,带在身边悉心培养。”
所以,炎阮怀山将炎冽带回血刃,并不是什么血亲挂念,而是为了折磨他?
可是……
逻辑不通啊!
既然已经恨到殃及子女的地步,又怎么能任凭炎冽一路成长,甚至到了能与之匹敌的地步?
难不成阮怀山爱屋及乌?其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将炎冽培养成血刃的继承人?
那要多疯狂,才能如此用心培养自己心爱之人和别人生的孩子?
亦或者这事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秘事?
“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,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,你切勿被一些表象蒙蔽了双眼。”阮怀玉叹气道。
岑今不好追根究底,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调整了下情绪,格外郑重道:“小姨放心,我一定不会认敌为友,让炎冽泉下不宁的!”
阮怀玉欣慰地点了点头,“我手上没照片,如果你见过我二姐阮怀榕,就会发现小冽和她长得很像。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,大哥对小冽时好时坏,总是阴晴不定的。”
爱恨交加,情难自拔?
没想到阮怀山平时泰然自若的,实际上这么疯狂?
等等!
阮怀玉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想问这个?
除非……
除非是准备好的答案!
岑今心情复杂,不知道该不该将今日之事告知炎冽,好推敲下这事的真伪。
“我言尽于此,至于怎么做,你自己选吧。”阮怀玉气力减弱,又带着些沉重道:“我累了,就不多留了。”
“那小姨你多注意身体。”
岑今犹豫一路,最终决定暂不将此事告知炎冽,以免他冲动行事。
而最关键的是,自己对阮怀玉并不信任,这些一面之词还有待核实。
但只要情况属实,阮怀山必须以命偿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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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人自然知道这事不能大肆宣扬,便也没有追问,各自忙去。
此事非同寻常,岑今让炎冽在外面巡视,避免听觉异能者探听。
“密码决不能告诉别人。”尤因急切道,“这可是我们的立足之本!”
“你先别急,这事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。”岑今安抚尤因坐下。
“怎么说?”尤因眉头紧锁道。
“第一件事是关于重置密码,无论他们人齐不齐,明天以后的任何一天都可以直接说。”
尤因猛地起身,“那就是还是要说?”
“大本营一旦被他们取得控制权,再拿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!”
岑今拍了拍尤因的胳膊,示意其稍安勿躁,“我们有七天时间。”
“老大给你说了重置规则?”
岑今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就应该知道,就算是有七天也没用,进入必须是活体扫描才行,可老大他……”
“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。”岑今一脸神秘。
“一会你一定保持冷静,而且这件事情,有且只有我们三个人知晓,绝不能外传。”
“该不会……老大他……”
“难不成靳山是老大?”
尤因惊得连瞳孔都有些放大,整个人睁在原地,但转念一想又很是疑惑。
长相姑且不论,靳山的身高、声音,以及行为举止都和老大差异巨大!
而且他还是个雷系异能者,这完全对不上啊……
“不对不对……那就是,老大在外面潜伏?”
尤因刚说完便觉出了问题,若老大真在外潜伏,那岑今和靳山,岂不是出轨?
岑今也一脸无语,若炎冽在外潜伏,那自己和靳山算是怎么回事!
岑今刚想解释,就看尤因看向自己的眼神突然怪异了起来。
此时此刻,尤因脑细胞正在疯狂运转,岑今出轨的可能性不大,那么,真相只有一个!
老大的媳妇被靳山捷足先登了!
“老大他……还好吧?”
“你干嘛,呃……突然这么悲伤?”岑今一头雾水,并开门让巡视完的炎冽进屋。
“你怎么了?”炎冽用原声问道。
“老大?”尤因嘴巴微张,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嗯。”炎冽边回应边站到死角,拿下了面具……
那一瞬间,尤因倒吸一口凉气,刚要起身拥抱‘死而复生’的炎冽,却又被岑今拦住。
“你要习惯靳山的存在。”
尤因立即意会,慢慢坐了下来,略带磕巴道:“可……雷系,水系……”
说罢,又猛地看向岑今,“二次觉醒?”
岑今点了点头。
尤因大喜若望,但又立即紧张道:“被咬了?”
“当时遇到点麻烦。”岑今感慨道。
炎冽重新带上面具,并坐在紧挨着岑今的位置。
“这两天我和岑今要外出,你留守基地,协助里面的人打开地下层。”
尤因明白这话中的含义,一脸不可置信,“可……可那里太多丧尸了!”
“我们会做好充足的准备,这一点你不用担心。你只要按时告诉他们密码就好。”
虽然还有太多疑问和担忧,但自己老大一向严谨,既然作了这样的选择,必然有充足的把握,尤因便没再追问。
见炎冽握着岑今的手把玩,尤因一阵感慨,这些天的郁闷随即而去。
不禁想起面具下老大的那些骚cao作,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又猛然想起岑今挨打那事,心酸的同时紧张地看向岑今,眼神中的询问不言而喻。
感觉到尤因情绪异常的炎冽眉头微皱,“有事想说?”
“呃……”尤因犹豫了下,怕说了把事情弄大,不说日后又要挨批。
“觉得对不起我了吧?”岑今调侃道,又拍了拍尤因的肩膀,“你们表现还行,我还是很欣慰的。”
尤因看得出岑今是在转移话题,那自己自然也不会擅自戳破,便顺着话题道:“当时冲击太大了。”
“呵。”炎冽没好气道,“你们的账,晚点再算。”
尤因僵硬得笑了笑,心里下定决心去洗脑那几人,让他们尽可能转变态度,再加倍补偿岑今,省的被翻旧账时‘无功低过’。
至于季瑶……
尤因扶额,怕是要有一场腥风血雨。
“好了好了,尤因也不好待太久。”岑今打圆场道。
炎冽点了点头,“密码是……”
“诶诶诶!”岑今立即制止,“你俩悄悄说,避免隔墙有耳。”又往外瞅了瞅,“我出去守着。”
岑今刚出门就见到正往自己住所走来的艾美,心里一颤,庆幸自己出来看了一眼,不然可就麻烦了。
“找我?”岑今走近,并将人拦在院外。
“玉姨请你过去聊聊。”艾美开门见山道。
“那我给靳山说声。”岑今同意道,并快步返回屋内,正巧拦住了要离开的尤因,“艾美在外面,说玉姨找我,我去去就回。”
炎冽点了点头,并示意尤因站到死角,岑今这才出门,跟着艾美去到阮怀玉的住处。
阮家兄妹的住处很近,且从自己住所到阮怀玉住所会经过阮怀山的住所,但岑今却发现艾美带着自己饶了路,这样的行为,不免让人警觉。
刚进门,岑今就被墙上的画作吸引住了。
是一朵血红的曼珠沙华,半开在一片干涸的土地上,孤傲而寂寞。
“这是小姐画的,也是小姐的最爱。”
岑今的注视被打断,来人是赵青,一副笑吟吟的样子,像个慈爱的大叔,和那日强势的模样完全相反。
“赵青是我们阮家的管家,你叫他一声赵叔,也是担待得起的。”阮怀玉从客厅走过来介绍道。
岑今点了点头,佯装一副开朗的样子道:“赵叔好。”
闻言,赵青客气得笑了笑,尽显慈爱。
岑今心里存疑,若赵青找自己之事是私人行为,那倒是个忠心耿耿的。
若是受了阮怀玉的指使,而阮怀玉却装作不知情来误导自己,那才更需要防范。
岑今心里疑虑,面上依旧单纯无害,又看向距离赵青不远处的陌生男子。
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,体格和炎冽相近,比炎冽稍矮,脖颈处有一道疤,一直向胸前延展,看上去还挺深。
“他叫完颜拓齐,以前是血刃的一员,现在加入了启明星,是我小队的成员之一。”阮怀玉介绍道。
“他还有个哥哥叫完颜塔木,现在还没有队伍,你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闻言,岑今只是客套地点了点头,并未真当回事。
毕竟,血刃是炎冽的,谁进谁出,自己并不想干涉。更何况,能否忠于队伍才是最重要的选人标准。
而阮怀玉的人,显然不在考虑范围内。
“小姨您找我来,不会是为了向我介绍启明星吧?”
阮怀玉示意几人出去守着,然后才开口道:“听说你要把重置密码告诉里面的人?”
岑今早就料到阮怀玉会问这事,便也坦言道:“等他们到达指定位置,才会告诉他们。当然了,在此之前,我不会透露密码信息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这只是个局,目的只是为了得到里面的物资而已?”阮怀玉继续问道。
是不是布局我不知道,但你一个处处针对我的人突然好心,肯定是布局无疑,岑今心道。
岑今故意皱了皱眉头,佯装单纯天真道:“因为这件事是大舅牵头,所以就算是设局,受益人也应该是大舅。大舅受益对曼珠沙华并无影响,所以我才决定说的。”
阮怀玉脸色又差了几分,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,仿佛在强压着情绪,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道。
“小冽和他舅舅的权力之争,相信他们都给你讲过了。但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何种考虑,会如此信任他?”
岑今心里冷笑,阮怀玉还真是双标,平时和阮怀山一唱一和的,现在却来拿权力之争的事情要求自己?
岑今叹了口气,“现在都末日了,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。”
“我只想完成我哥的愿望,至于这个家园是谁掌权,既然不可能是我哥,那是其他任何人,我也都不在乎。”岑今含泪道,显得又委屈又坚强。
“既然任何人你都不在乎,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小冽信任的人?”阮怀玉气急。
你指的该不会是你自己吧?
岑今心中冷笑,又背过手掐了自己一把,避免自己忍不住爆笑。
“衍哥倒是行,但毕竟不是原血刃成员,怕是难以服众。大因以前是血刃成员,有根基但他无心主事,大免就更不愿意了,那就只剩下闻人……”岑今叹了口气,又无奈得笑了笑,“闻人还太小,这事怕是指望不上。”
阮怀玉不满地皱了皱眉头,“行不行可以培养,但你也不能支持他。”又一副苦口婆心得样子道:“我是怕你知道真相以后会后悔。”
“真相?小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岑今一脸茫然道。
阮怀玉一脸沉重。
“说实话,作为妹妹,我就算是中立也不该转而支持小冽的。而我最终却选择了小冽,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。”
岑今心里一沉,生怕阮怀玉爆出惊天秘事,又怕阮怀玉瞎编乱造影响自己的判断。
等了半晌,阮怀玉才叹气道:“二姐死得突然,所以我一直在偷偷调查。可没想到越调查越心惊,但直指大哥的证据就摆在眼前,我不得不信。”
杀害炎冽母亲的凶手,是阮怀山?
岑今头皮一紧,这可是个不小的指控!
阮怀玉的眼泪缓缓而下,“这也是我支持小冽掌权,却又护着大哥的主要原因。”
阮怀玉的呼吸声开始颤抖,人也颓废了几分,“我实在难以想象,会是大哥做的。”
岑今开始动摇,难不成是真事?
但……
没理由啊。
毕竟,据炎冽的讲述,炎母在嫁给炎父前就已经脱离了组织,按理对阮怀山没有威胁才是。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阮怀玉微微低头,肩膀颤抖得厉害,泪水也更加汹涌,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。
缓了半天,阮怀玉才抚平情绪,重新看向岑今。
“其实,我大哥对我二姐……有男女间的感情。”
哥哥爱上了亲妹妹?
岑今心里骇然,脸上的惊讶难以掩饰,甚至有些头皮发麻。
阮怀玉按住胸口,几个深呼吸才道:“当初是我偷偷协助二姐离开组织的,为了避免让大哥发现,我们姐妹一别后再无联系。直到后来小冽被带回,我才知道一切都晚了。”
“他不给姐姐自由,也不想让姐姐的孩子拥有自由。”
“为了避免小冽遇害,我才将小冽从大哥那要了过来,带在身边悉心培养。”
所以,炎阮怀山将炎冽带回血刃,并不是什么血亲挂念,而是为了折磨他?
可是……
逻辑不通啊!
既然已经恨到殃及子女的地步,又怎么能任凭炎冽一路成长,甚至到了能与之匹敌的地步?
难不成阮怀山爱屋及乌?其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将炎冽培养成血刃的继承人?
那要多疯狂,才能如此用心培养自己心爱之人和别人生的孩子?
亦或者这事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秘事?
“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,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,你切勿被一些表象蒙蔽了双眼。”阮怀玉叹气道。
岑今不好追根究底,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调整了下情绪,格外郑重道:“小姨放心,我一定不会认敌为友,让炎冽泉下不宁的!”
阮怀玉欣慰地点了点头,“我手上没照片,如果你见过我二姐阮怀榕,就会发现小冽和她长得很像。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,大哥对小冽时好时坏,总是阴晴不定的。”
爱恨交加,情难自拔?
没想到阮怀山平时泰然自若的,实际上这么疯狂?
等等!
阮怀玉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想问这个?
除非……
除非是准备好的答案!
岑今心情复杂,不知道该不该将今日之事告知炎冽,好推敲下这事的真伪。
“我言尽于此,至于怎么做,你自己选吧。”阮怀玉气力减弱,又带着些沉重道:“我累了,就不多留了。”
“那小姨你多注意身体。”
岑今犹豫一路,最终决定暂不将此事告知炎冽,以免他冲动行事。
而最关键的是,自己对阮怀玉并不信任,这些一面之词还有待核实。
但只要情况属实,阮怀山必须以命偿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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